【歌凯衍生】人来人往之 断坑继续填

嗨,咱还记得吗





这被坎了的电视剧又继续播了!!!!!!!!!

【大好时光】袁浩

【他来了请闭眼】李熏然



第十四集

 

一进入救疗帐篷,人群密聚集,帐前躺着几个需急救的伤员,都是没了意识的。绕了两条道进了临时抢救帐里,手术台前隐约看见两个医生手里拿着镊子和针正在为鲜红的血脑袋右眼轮匝肌缝针,躺在那里的人满脸血红,已经看不清长什么样,那人全身泥巴和灰,脏兮兮的。李熏然懵在一旁,黎希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李熏然全身一麻,认出来那人就是袁浩。

 

袁浩在成都躲过了最初的一震,被困在当地意外加入了自发志愿者救援队。他们这批人是最先赶来到的其中之一批自发志愿者,他们的领队是户外攀岩搜救队的,发生地震时和驴友在路边熄火休息,感受到地震后第一时间几个人自己开车进入重灾区,一路上不断有人加入进来。这些人相当于半专业的搜救队,组织有序以四个人一个小组单位,配合当时的救援工作。

 

袁浩跟着领队进了山,几天不歇停高压搜救,救出两个被埋的伤员,多次躲过余震的凶险,直到上午从Y县转移到D县,出事前他们仍在废墟上搜救,他们在一所坍塌的建筑下发现有生命征体,当时情况很危险,小组设计好方案正要施救,没想到一个小余震,导致高处的废墟坍塌倾泄,几块大石霎时滚落,隔着十来米远,废虚里就有东西爆了,把他们几个弹了几米高摔下来,袁浩被碎石击中了头部,身体边侧挨着几条钢筋,擦肩蹭过。抢救队现场把人弄上来时已经没了意识,情况紧急又不明,几个专业人士把人弄上担架才送来这里紧急抢救,准备转移。

 

过了大概半刻钟,伤口慢慢止住了血,脖子右后方的伤口缝了三十针,医生给他打了破伤风针,对护士嘱咐两句就赶着出去了。李熏然追过去问护士具体情况,护士边调换药水瓶边回:

“不清楚!脖子没断!撞到头了,得送去医院排查。”

李熏然愣是没听明白又问:“那他怎么样了?”

护士也着急:“还有意识,要马上送医院。”紧着去给下一位伤员换药。李熏然紧了紧拳头,回到袁浩身边,到处找还有哪里伤着了。

 

黎希明匆匆盛了一小盆水进来,手里拿着一包纱布,走到他边上,发现他的手垂在身侧抖得厉害,讷讷地转过身来接过水盆和纱布,嘴唇动了一下:“我来吧。”

黎希明问:“怎么样了?!”

 

他摇了摇头,纱布沾透水后,拧得半干,轻轻地帮他擦拭脸上的血渍,脸上右额有两处小缝针口加起来有十一针。

 

才短短数月不见,再见竟成了这副样子。脸上脏兮兮的,到处都是擦伤,肌肉里淤肿起来。脖子的伤口很深,缝的针线显得特别骇目。

 

李熏然鼻子一酸,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套摘下来,有粘稠感,摘完一看血红红的全是破了的血泡,也不知道是磨的还是被砸的。李熏然突然一阵钻心的痛,喉咙里咯着好大一个气泡,似乎所有的疼痛都被放大了十倍百倍。

 

安排送去医院的过程里李熏然静不下来,焦虑地仔仔细细看,生怕还有哪些漏掉的伤处隐患着。

 

电话震动,黎希明掏出手机,一封信从他口袋掉了出来。刚刚送袁浩来的人给他的。黎希明把电话按断,把信递给李熏然。封面写着袁师傅的名字和寄件的地址。李熏然用手掺了掺,碰过的地方留下水印,抬手一看手指,手心里全是汗。他没有拆信,直接把这封信和自己的放在一起收起来。

 

多数志愿者都有这样的觉悟,写了信之后随身携带着,真有万一这封信可以说明自己的身份以及最后的留言。

 

他紧盯着躺在台上的袁浩,脑中掠闪出无数种场面与可能性,随之腿一软便瘫在地上。电话震动,打断了思绪。拿出来一看,心里一顿,想了想按了接听。

“吴导……”是学校里的辅导员。出来一星期这么长时间,到了大三,请假还是旷课糊弄糊弄可以瞒过去,但时间长了也瞒不住。

“是的……对不起……我给您保证不会有下次……吴导,我想请假……我哥出事了,他住院需要人陪护……有的有的……我办了传真给您……我知道……但真的找不到人了……是真的……我回去再给您补手续可以吗……谢谢……”

 

“熏然,车来了……”黎希明喊了一声。

 

区医院。

伤患和原本的病人把整栋楼都挤满了。袁浩陷在昏迷中躺在推车上被检查完各项,CT结果头颅骨无碎裂,但有轻微的脑震荡,身体其他各处无骨折。其他结果需要等。

 

袁浩的床位临时排在医院的走廊上。李熏然站在床边,焦虑地等其他指标结果。每一分钟都过得无比漫长,除了等什么也做不了。他伸出手去探袁浩手腕上的脉搏,手指感觉到一怦一跳平稳的搏动,他还活着。李熏然努力说服自己一切不会太糟糕,没有内伤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就是不见醒。他从护士站那里拿了纱布和双氧水,拿起袁浩的手轻轻用药棉给他清洁手的血泡。

 

 

 

李熏然候在医院差不多两天,顾得上袁浩顾不上自己。黎希明给他送手机充电器,来到一看,那人脸色发乌,捂着肚子站在床边,眉头越皱越紧。不用问也知道他没吃东西胃又疼了,到食堂给他弄了碗粥,又买了盒胃药。他拿在手里也不吃,靠在袁浩床头边盯着那几瓶药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周边充满了和他们一样的人。

 

黎希明又递给他一瓶水,李熏然道了谢,开来喝了两口,三两下把粥喝完了接着吃了药。

“咱们出来好多天了,学校那边估计不好处理,咱要不先回去?”

“……”李熏然抬起眼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你说的对,那天吴导给我打了电话,我给他说了,今天上午我把医院证明给他传真过去了,他同意我先处理好事情回去补证明,我留下来看情况,打算送他回上海再说,你先回去。”

黎希明想了下,“也是,这里的环境,袁浩挤在这里,天天这么多人过来,医生也忙不过来!送他回上海,让他家人请个专人照顾他也比较好……”

 

李熏然摇摇头:“他现在这样,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他爸……”

“照直说就是了呗,他反正出来他家……”话没说完,就听到床头一声低吟。床上的人突然曲起一条腿,左手缓慢地伸到头部撑着脑袋一不小心碰及伤口,又是痛苦一声。李熏然反应过来迅速将这双手按住,袁浩似乎有所不满,甩开了撑着床的两侧想坐起来,但两天没有活动的肢体以及右肩上的伤品和头沉重得让他动不了。

李熏然愣愣地看着黎希明,黎希明反应过来跑去找医生。

 

袁浩朦朦胧胧地张开眼睛,李熏然的身影映入眼帘。右脸像被灼过般辣痛,眼皮像被东西紧紧的压着无法睁开,只能张开左眼但视线仍有些模糊,一下子也没能全睁开。眯着眼适应了光线后,眼前才看得真切。

李熏然一动不动地怔在那里,两眼睁得圆圆的,眼框里盈聚了一层水气,盈为一滴、两滴……一眨眼,泪如泉水般淆然滑落,砸在他的手背上。

“…熏……然……?”声音鲠刺在喉,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这下喊出来更清楚:“熏然?你怎么在这里?”沈阳离得两千多公里,他怎么会在这里?

“嗯……”

李熏然竭尽全力般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咬紧牙关,伸手搂住了袁浩,脑袋驮在他左边的肩膀上,袁浩的脖子边一阵湿热并且越来越汹涌,袁浩恢复了神志,想起自己发生了的事情,再看李熏然的反应,心口阵阵抽疼。他抬起还扎着输液针的手抚拍李熏然的背,继而把人紧紧圈在了怀里。

 

黎希明找来医生给他再次详细检查。躯体可以任意行动,神经系统无损坏,但有轻微脑震荡,外伤表面右额有破损严重,右肩颈暂时也无发炎,就目前情况没有大问题。

 

三人听了这个结果之后定下心来。李熏然瞬间有了活力,把开水倒出来兑了凉开水给他:“沾一下好了,别喝,一会从脖子里流出来……”那双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

单一眼睛看东西很吃力,眼皮肿起来还疼。袁浩醒来后慢慢也恢复了活力:“哪有那么严重,你看我说话也没问题……”说完他就后悔了,脖子上的伤口说话确实还是会很痛的。

“你别说话了,好好歇着……”李熏然说。

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反手抓起李熏然的手,打开来看:“你手怎么成这样了。”修长的手指,一只只指头都有破皮。

李熏然抽了回去,笑了笑:“皮薄,没事。”

袁浩闭上眼睛,平躺在床上,脑袋一阵阵敲击般的疼痛。

李熏然哽咽,见他头痛又慌了:“头痛?想吐吗?还是有别的不需要?快躺下吧,别扯到伤口……”

“没事啦……你看……过几天就好了……”

“你别瞎动!多休息。”李熏然不知打哪来的气结,黑着一张脸。袁浩实在疼得不行,只能闭着眼睛休息。

 

李熏然绷紧的神经,需要放松下来,黎希明让他出去透透气,这里他来就行。李熏然下楼见一辆转移车正准备开走,估计就是黎希明跟着来的那躺车,他随那辆车走了。

袁浩迷迷糊糊睡了两小时,醒来不见李熏然就问去哪了,黎希明说去分物资了。黎希明把这些天的事大致说了一下,其中包括他们的一个学长救援的时候被埋了,挖出来人的脸都糊了,只有一个名牌证明是他的身份,李熏然当时就在场,回营之后吐了一晚,恶心得几天都吃不下东西。

 

雨一直在下,伴有不知是雷声还是地震的声音,袁浩抬头看出窗外的天空,好像已经很多天没见过太阳了。

 

过了约模两小时,李熏然就回来了,出去一圈再回来,人似乎精神了些。黎希明和他打了招呼就走了,他准备回趟重庆然后回学校。

他越是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袁浩就觉得难受,他问:“你是专程来找我?”

李熏然不知他会这样问。一开始确实就是专程要来找他,结果来了之后他也没能去找,反而做了很多别的事情,就像现在这样见面也是因为袁浩出事了才见上。他为什么来?想仔细了才回答说:“也不能说是专程……但是你那个电话没说完,我以为……。”

 

没想到李熏然果然是真为了他而来的,一想到这里就袁浩除了自责与更多还有心疼。他拉住李熏然的手:

 

“那我回去你跟我走吗?”

“……”

“我想回去了。”

李熏然短促一呼,紧皱的眉头松动了,眼中有了笑意。

“那就好,我和指导员交接清楚……”

“你送我。”袁浩盯着他双眼,半刻不准他犹豫。

“我当然得送你,你难道能自己走吗?”

“不能!”袁浩扯起嘴角忍着疼,硬冲李熏然笑着。

李熏然蹙紧眉头:“所以肯定得有人送你!”

“其实,我年轻,恢复快,不回去也可以。”左边的身体不受影响,还是可以做很多事的。

“你就贫吧……”李熏然真怕他真不回去了,撑着半个身子去做劳模。

“没关系的!我可以!”袁浩感觉好多了。

“你可以个屁!”

李熏然刚刚就是回去和指导员交接。等袁浩能下床了,就能办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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